紙上草圖 35*25cm 2001
紫色的母牛
我曾經夢見夏卡爾,那是在以前很喜歡他的油畫時。那次我夢見自己去當保鑣,出任務去維安一個重要的歡迎會,被派去樓角當警戒。我爬著木梯上二樓不久,看到很多人擠進來,有一點不明的騷動,我不放心地下樓梯看狀況。
突然,我一眼認出是夏卡爾先生( Marc Chagall )迎面而來,捲捲的頭髮有點白,從人群裡走過來,他站在我面前,露岀有點皺紋的慈祥笑容,接著開口跟我說了幾句話,他有一點口吃。但是在夢中,我努力記著他的話,以為可以讓我開竅,最後我還是聽不懂他到底講俄文、猶太語或法文!這個夢沒甚麼意含,不過,確實是在被我的老師我說我不適合畫油畫,而讓我感到很挫折之後的事了。
即使我畫油畫的才能拙劣,但我還是很喜歡看油畫作品。過沒幾年,我真的去巴黎龐畢度中心頂樓的國立現代美術館看到他的油畫。第一次看到他的巨幅油畫原作,心裡還有點噗通噗通地跳著!無疑地,那時若有機會進去龐畢度,總是喜歡站在標題為 « A la Russie,aux ânes et aux autres-獻給俄羅斯、驢子和其他人» 那張油畫之前抬頭欣賞片刻,即使專程去看那張畫也值得。那是在1911,那年他二十四歲,隻身到巴黎來的隔年畫的!
即使我畫油畫的才能拙劣,但我還是很喜歡看油畫作品。過沒幾年,我真的去巴黎龐畢度中心頂樓的國立現代美術館看到他的油畫。第一次看到他的巨幅油畫原作,心裡還有點噗通噗通地跳著!無疑地,那時若有機會進去龐畢度,總是喜歡站在標題為 « A la Russie,aux ânes et aux autres-獻給俄羅斯、驢子和其他人» 那張油畫之前抬頭欣賞片刻,即使專程去看那張畫也值得。那是在1911,那年他二十四歲,隻身到巴黎來的隔年畫的!
畫的右半邊,那個看來似乎在天還沒亮,就得開始一天沒頭沒腦地勞碌,而看起來身心分離的女人,正要提著桶子去餵牛或擠乳?可是畫的左下角,在我看來是一隻悠哉地搖著尾巴,塗著紅紫色的母牛,已經在餵養一個跪在地上的小人物,而旁邊可能就是標題裡的那隻驢子吧!即使陰暗的背景也有不同深淺的紫色塗層,顏料厚薄不一,經過年久而乾燥結晶,看起來畫面很結實而美妙。
也許,那時他是個夜貓子畫家,住在蒙帕那斯的陋室裡,晚上常工作到清晨。他習慣地聽到街上的行人第一聲互道 :「Bonjour!」,清晨第一班巴黎地鐵經過鐵橋的聲音,聽到附近的屠宰場裡待宰豬隻的哀嚎聲。也許他看習慣了窗外暗藍的夜色調,將黎明前的紫色,或是早晨的第一道光影的朱紅也抹上了畫布。
然而,紫色的母牛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他的重要作品裡,表面看起來很浪漫可愛,那可是顯示他生活在他鄉的「苦澀」鄉愁?或者是猶太人在他們家鄉的「艱困」象徵?
然而,紫色的母牛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他的重要作品裡,表面看起來很浪漫可愛,那可是顯示他生活在他鄉的「苦澀」鄉愁?或者是猶太人在他們家鄉的「艱困」象徵?
早在夏卡爾1910來巴黎之前,畢卡索早已經因「藍色時期」的繪畫享盛名。可是在1902~03年初的冬天,很落魄的畢卡索卻被他的詩人朋友Max Jacob收留,兩人住在伏爾泰大街上的房間裡只有一張床,這張床可從未空過。Max晚上睡覺,畢卡索畫整夜。白天Max外出工作,畢卡索睡整天。一天,用他們的最後一塊錢,買了一條可口的香腸回來。天冷,不得已將那條肥腸丟進火爐,兩人眼睜睜地看著它在火花裡很文學地爆開,毫無留下痕跡。這是我那一年在巴黎上法文課時,從課本裡唸到的故事。
這樣使我無厘頭地推想著,也許他們的視網膜長期習慣了夜間的色調,或者來自寒帶氣候,而各自發覺藍色和紫色的妙用也說不定,或許是這樣而完全不同於戶外畫家的調色盤了。
隔了幾年,我去了法國南部的尼斯,是為了去參觀造形簡潔,外觀灰色低調的夏卡爾美術館,那裡主要是陳列他在晚期以猶太人的宗教為創作題材的作品。在南法的紫色薰衣草園很迷人,他到尼斯度晚年之前的作品大多不在這裡,而是掛在世界各地的美術館了。雖然如此,我還是強烈地感受到紫色的旋律一直點綴在他的作品裡!
雖然我因此買了一條昂貴的鈷紫色油畫顏料來試用,不過,亞熱帶的太陽熱烘烘,曬的我頭昏昏。含有強烈紫外線的陽光刺眼,然而,留在我視網膜的習慣色調是什麼?那種紫色顏料我也喜歡,但是它的妙用在哪?我都還在想!
2007-07-24 北投
隔了幾年,我去了法國南部的尼斯,是為了去參觀造形簡潔,外觀灰色低調的夏卡爾美術館,那裡主要是陳列他在晚期以猶太人的宗教為創作題材的作品。在南法的紫色薰衣草園很迷人,他到尼斯度晚年之前的作品大多不在這裡,而是掛在世界各地的美術館了。雖然如此,我還是強烈地感受到紫色的旋律一直點綴在他的作品裡!
2007-07-24 北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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