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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nk on paper 19*15cm 20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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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Aug 21 Sat 2010 13:11
  • 釋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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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atercolor on paper 23*31cm 2010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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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天的聲音 

每天早上,若聽到賣菜車用麥克風催促地叫著「買菜,買菜,來買菜喔!」那麼,我知道一定是八點半了。 

若聽到賣菓子的車停在樓下的巷內,「來買菓子喔!」從大肚裡發岀老實的聲音用擴音器唸著滿車的乾糧零嘴,那麼,我也想到午飯的時間不久。 

傍晚,載著各種醃製品的小貨車慢慢開過窗外的大馬路,那嬌嫩的女聲錄音帶一直重複著「燒,燒…,–ㄚ冰,枝ㄚ冰,好吃的枝ㄚ冰來囉!…,手扒雞,手扒雞,還有香噴噴的手扒雞!」那時,我總是會聽到一兩種很想下樓去買來吃的東西。 

晚上九點多,賣臭豆腐的阿伯開著一輛摩托車改裝的小貨車,喇叭放大他的叫賣聲,嘴裡像咬著麥芽糖,我始終聽不清楚他在唸甚麼,有時感覺像唸一段咒語似的聲音,在黑夜裡隨著粗造的引擎聲從遠遠的地方開過來。

若在冷冷的深夜,聽到有人騎著摩托車沿街喊「燒肉粽」那麼,我知道,一年就快過了! 

一天的聲音,一年如一日的聲音 

2010-08-1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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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的夏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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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的夏天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2009的夏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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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的初夏天 woodblock print 178*94cm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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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oodblock print 32*29cm 2010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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搶購家鄉 

田寮洋在我的家鄉--貢寮鄉。

幾年前,家鄉拔光了反核四的旗幟後,新聞愈來愈少了。

上次看到貢寮的新聞,是一隻日本丹頂鶴飛落在田寮洋的意外消息。由於牠平安地在那裡棲息,一個月後才飛離,田寮洋因此讓人有印象。

再次看到田寮洋的新聞,知道那裡的田地即將被徵收。就在那隻丹頂鶴棲息的地方,政府計畫要蓋旅館和宅住。

鄉的土地,徵購不斷呀!

至少最近一次,是不久前,我回老家時遇到難得登門的親戚,他來商量是否要賣掉還剩一小塊的共有田地,有人岀價要買去「倒廢土」

更早以前,我就知道地賣掉以後的樣子。印象中,有一天,推土機和怪手突然出現在家門口,我們都不知道為何,看著大卡車將我們家的菜園和芭樂園載走,將有著一大片金棗園、橘子和芭樂園的山坡地挖走,也將我們在那裡面的樂園一起挖走。

聽說是有錢的台北人來買地,要蓋房子!可是,沒有人來蓋房子。被挖開的山坡地重新長草,一直長到像荒地的樣子即使看不岀當初的挖痕,已不再恢復原來的樣子,而那原來的親近小路

過幾年,政府派人來徵收土地,一大片散佈著好幾個村落的田地山地都被徵收。有一段時間裡,每次從外地回家,我感覺著鄰居一戶一戶悄悄搬離的空虛感。大家散去,對於他們的印像,都靜止不動了。

大批的怪手和推土機又出現,站在老家門口,看著馬路對面的田舍都被剷除填平,一根根的水泥樁插入地裡,尖銳的鐵絲網纏繞成圍籬,四處掛著「核電廠預定地」的警示標語,原來那些熟悉的角落再也無法靠近。每次我回澳底老家,沿著圍籬的新路的途中往禁地望去,彷彿看著我認識這個世界的初始印象,變成模型似地擺在那裡。 

至少三十年過去了,圍籬內的核能電廠還在蓋呀! 

家鄉的土地似乎因此變的沒有價值?後來,我家附近又有一座山被買走,當我意外發現原來美麗的綠色山林已經變成一座黃土山時,心裡感到十分的惋惜,他們怎麼有辦法在那裡蓋高爾夫球場?後來聽說被拍賣給要蓋別墅的,然而,幾十年過去,這座被挖走的山,產權在生意人轉手之間,還是一片荒涼呀!

我們的鄉親賣掉土地,我們的鄉公所也向核電廠拿了龐大的回饋補助金,那麼,這麼多年來,我們的家鄉繁榮了?

回家,我只是在路邊的一根站牌上下車,那麼,原來那個有售票口的候車站?

我的鄰居興阿伯六十歲過世前,正好聽到核四廠要停建的新聞,他跟鄉民一起去街頭遊行反核多年之後,這個消息似乎讓他很放心地離開人世。但是,對他而言,後來轉變怎樣了,那也不重要了。 

興阿伯的家和田地都消失在圍離內,沒有田地耕作以後,他在田裡能幹的身手只能四處做零工。有一段時間,家鄉的海岸線走私盛行,港邊的漁船裡還可以發現走私菸酒的殘駭。他悄悄地當雇工,去海邊扛走私貨,那個在暗夜裡討生活,曾讓他帶著手銬,暴露在電視的螢光幕前。

他的兒子和我是小學同窗,我記得在他們家的院子裡有許多玩樂。遷家之後,十幾歲的他,國一才讀完就早早闖進社會,後來,聽說他進了牢籠裡,後來,又知道他在當兵前夕意外地離開人間,對他的印象,始終是那孩子樣。

其他幾個孩子也都早早離鄉進了工廠,他的太太常去看他們,兒子在都市成家後,她搬去照顧孫子。他們偶而回來探望興阿伯,不過對於他們的存在,似乎我的印象愈來愈陌生。

興阿伯留下一小塊沒被徵收的田地在圍籬邊,既不能耕作,除了種菜,不能他用後就荒著,後來長岀許多野薑花,每當秋天盛開著白色的花朵,就像插滿鄉里的白色反核旗幟醒目,搖曳希望。當巨大的煙囪在圍籬內築到高聳的天際時,插在圍籬上和路邊的白色旗幟像花開後的枯萎消逝,然而,在秋天裡回家,我看到一大片白色野薑花依然在圍籬外盛開,偶而會想起以前興阿伯一個人在家的身影。

最近常聽到「若政府徵收土地不力,恐不利外資投入,會嚴重影響經濟發展!」想起幾以前常聽到「核四廠若不蓋,供電不足,那麼國家經濟發展一定受限!」幾十年過去,那些官商為強調「既定政策」重要性的句法似乎沒變!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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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chneider curtagon 35mm f2.8 Kodak E100VS 2010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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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oodblock print 22*19cm 2010

梔子花 

幾年前的一個夏天,我在北投的住所遭白蟻入侵,面對這個意外的災難,心裡悔恨交加,除了讓我瘋狂地翻箱倒櫃搶救,也清理了許多陳年舊物。

從許多被啃食破爛的紙箱裡,翻到一本唸美術系時寫過的日記本,頓時,我蹲下來,回顧似地看著那些再也無法保留的字跡,心裡遺憾著,不過,卻意外發現一張摺疊的紙條夾在裡面。那張十二行紅色格子的信紙裡,我看到用黑色筆寫的幾行字,並且畫了一朵梔子花。然而,我忽然想起這張遺忘很久的信,那是在外島服役時寫的,一封沒寄出去,也沒寫完的信。後來搬家,那張信紙又消失不見了,我也忘了寫些甚麼,但還記得畫在信紙上的花樣。

我發覺梔子花的存在,是在小島服役的第二個春天。一個天色漸亮的清晨,一如往常,望著太陽從海平面升起,我走出衛兵哨所,吸著令人清醒的空氣,突然,我看到許多白色的梔子花,長在我的腳邊,在哨所四周!站在山腰上望著半個島嶼,除了沙丘,也看不到樹,稜線上起伏的小山頭,儘是裂開紅土的茅草坡,石頭裸露在山頂,梔子花卻也長在其中!第一次看到六瓣一朵的奇特花樣時,心裡感到莫名驚喜。

坑道裡有上百人,彼此不同的階級和來歷,磨合之中,能有個安適的角落那麼,那處單人哨所,彷彿是我能獨處,安靜片刻的地方。我每次走出坑道,往山背後的小徑走去站哨,心頭感到暫時鬆脫,無論白天或在漆黑的深夜,都不覺得厭煩或孤單。站在高地,白天望著大海,才能讓我的腦袋自由伸展一下,在沒有半點燈火的黑夜裡,只有風聲和茫茫的海潮聲留在耳邊,但是腦袋裡好像開著燈,如此讓我感到自在一點,也只有那樣,才有「思念」這個東西。

山背迎風,所以梔子花長不高,而得以低矮的蔓藤姿態攀爬在地在白天的哨所旁,我蹲下來仔細看看梔子花,並且畫在從煙盒撕下的紙片上。後來,我描畫在那張信紙裡,想對著模糊的形影寫幾個字,寄去遠方!

儘管我記著這花樣,卻想不起來有曾聞過這種花味的記憶。也許是海風將梔子花開的香味吹散了,也許是春天裡的冷風撲鼻,使我聞不到花味?

直到去年的春天,我彷彿是第一次聞到梔子花的味道。在北投住了許久,我偶而會爬上丹鳳山,站在山腰上的一塊巨石上吹風,望著關渡平原的落日,或看看山腳下我居住的城市夜景。那一次,我在四月天裡的傍晚走上山腰,突然聞到一種陌生的花香,撲鼻的清香氣味吸引我往幽暗的樹林裡探頭,我真訝異,原來這山頭也長了許多白色梔子花!看到這花樣時的熟悉感,令我想起曾經在信紙上畫過的梔子花,心頭忽然感到歡喜。

即使我退伍回來,開始另一段唸美術系的生活,可是我常常夢見自己又回去小島當兵,夢裡的場景總是在那住了一年九個月的坑道。那不是懷念,而是每次都從夢裡驚醒,好多年之後,我才解除這個夢境。然而,在我的生活裡,似乎再也沒見過這種白色的梔子花。

不過,奇妙的是,不久前,我收到當年在坑道裡帶隊的長官來信,他們大概透過網路搜尋找到我這裡,但是,在多年之後,突然看到這些連絡相聚的訊息時,我並沒有心動,也不想回信。那些久遠的往事,就原裝地留在那裡,所以,我也不想跟他們一起回顧當初,或是知道那小島變成怎樣

記憶隨著時空在變形,但是,白色的梔子花依然開在島上的春天裡。對我而言,若還有回味,那麼,就像偶而爬上丹鳳山,聞到春天梔子花開的香味時,我也會想起自己一個人在哨所畫梔子花想要寄去遠方。

2010-07-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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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chneider 150mm f5.6 Fuji RVP50 2010

窗外的夜景 

夏夜,有微風從山邊吹來,電風扇放在腳邊慢轉,坐在窗口感到有涼意。

窗外的夜景並不華麗,當街燈亮起,山邊的聚落燈火顯出熱鬧,往山上的路燈像纏在脖子上的珠光閃爍。從窗口直直望著七星山和紗帽山,漸漸朦朧的山影,沒有高樓擋住我的視線,這樣,我也可以多看一眼天黑前的鈷藍色天空。 

以前,我很喜歡在歐洲搭長途的高速列車旅行,在車上,不時地展開滿佈著大小圈圈標記的歐洲城市地圖,尋著車窗外一站又一站沒有停靠的城市名字,似乎像下跳棋般的趣味,想著許多到達終點的路徑,並且開始在腦海裡編織一段長長的旅程。我總是一大早就鑽進車廂,在日落之前到達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,然後到車站附近的大街,邊看邊找歇腳的地方。 

在陌生的城市之間長途移動,一個人從旅館裡醒來,有時突然不知道身在何方,常常是早晨的列車開動,車廂前後碰撞的嘎嘎聲,或是讓輪子慢速地在鐵軌上滾動的剎車聲,有時是短促的鳴笛聲,隱隱約約地將我的知覺喚醒。儘管這是很舊的記憶了,但是在有許多月台的火車站裡,那些剛從遠方來的,或是即將遠離的聲音,仍舊熟悉。 

搬來這個住所的第一個早晨,我醒來,是在列車拖拖拉拉地柺彎換軌的聲響裡,聽著吱吱嘎嘎的輪聲遠去。在模糊的意識裡,彷彿自己睡在一個遙遠而不知名的地方,也好像要跟隨這個聲音到遠方?原來北投機廠在窗外不遠,是頭班的地鐵正要上路。住這裡兩年當中,我常常在這樣的清晨裡醒來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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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May 29 Sat 2010 10:36
  • 不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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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在 

即使搬來在這個有電鈴的公寓住所快兩年,還是沒聽過郵差來按鈴,不曾當面收過一封掛號郵件。他們老是將「郵件招領單」丟進我的信箱了事,每次都像拿著罰單搭車去郵局領郵件。 

上次去郵局領信,看著郵件上又是一連串「不在」的紀錄,事實上,那些送信時刻,我在屋裡,卻等不到信!我的抱怨不只一次,他們若不是說會改進,不然就說成新進郵差的疏忽。

在北投住了十幾年,唉!還是老樣子;郵差喜歡寫「不在」。 

2010-5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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